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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依旧凛冽,虽然没有下雪,但时不时刮起的小股寒风,以及零下四十多度的温度,着实让唐月白受了一些罪。
她收起一时心血来潮拿出来的气温计,手上带着厚厚的手套,撑着雪杖,小心翼翼地走在开出来的雪道里。经过上次雪天行走被冻伤的经验,这次,唐月白特意从空间拿出两套专业的雪地全套装备,和林在野穿得严严实实。
衣服拿出来时,她还担心要是这个世界没有这种衣服,林在野问起衣服来历,她又该怎么说,可没想到林在野什么都没有问,直接就将衣服穿上了。
这也让唐月白松了口气,对林在野的眼力见感到满意。
但自从出了山谷,行走在漫天雪地里,即使穿着专为雪山设计的装备,唐月白依旧能感受到这种天气的残酷与严寒。虽然面上带着口罩和雪镜,可刺骨的寒风依旧能从缝隙钻进,使脸像针扎似的疼。
而且厚厚的积雪将地面掩埋,也将一些危险藏在了雪下。稍不注意,就会被积雪下暗藏的尖石和一种名叫雪兔的动物给绊倒。
唐月白就差点摔倒好几次,幸好林在野及时扶住她。最后还收获了一只被大黑及时咬死的雪兔,唐月白给扔进了空间。
这次后,林在野背着猎槍,腰间挂着匕首绳子走在最前面,手里拿着雪铲在前方开出一条路,唐月白紧紧跟在林在野身后,而大黑大福走在她后面。
两人两狗的队伍一路不曾停歇,渐渐的,唐月白双腿微微有些疲累,出了一身汗,却依旧没有降低前进的速度。
河边这片地,一下雪,整个地方都是白茫茫一片。在这种空旷的雪地上行走,绝不能轻易停下休息,危险性很大。
沿着河流朝下走了大约二十多分钟,突然,狂风骤起,几乎是在顷刻之间,猛烈的寒风裹挟着地面上的雪花漫天飞舞,将前方林在野的身影淹没在风雪里,唐月白的视线也被遮挡,差点朝不同的方向走去,迷失在雪地里。
“小心。”林在野迅速拉住唐月白的胳膊,将她拽到自己身边,大黑和大福也紧紧跟在两人腿边。
“这种寒潮只是一时的,涉及的范围也很小,我们走出去就好。”林在野紧紧握着唐月白胳膊,低头在她耳边安抚着,声音在风雪中稍显模糊,“接下来我会用绳子将我们两个连在一起,让大黑带着我们出去,你不要担心。”
唐月白重重点点头,又怕他看不见,大声回了个好。
被风卷散的雪花,接二连三砸在身上,像是给他们的最后警告。
林在野快速将挂在腰间的绳子拿下,缠在自己和唐月白的腰间,把两人牢牢连住后,喊了一声:“大黑,大福。”
唐月白站在原地轻微活动着,尽量不让四肢变得僵硬,突然听到这一声大福,就想到之前她本想改口叫大黄,结果不知道是不是大福这个名字太深入脑海,一时半会竟没改过来,上一秒叫着大黄,下一秒又成了大福,几天下来,林在野也稀里糊涂跟着叫了起来。
幸好大福对这两个名字都有反应。
大黑瞬间叫了几声,来到林在野身前蹭了蹭,身边紧紧跟着大福。林在野摸索着将绳子的一头系在大黑身上,另一头系在大福身上。
大黑似乎清楚眼下情况,等绳子都系好后,连忙嗅了嗅,选定一个方向稳步前进,大福并列前行,林在野和唐月白一只手抓紧绳子,另一只手牢牢握着对方,以防发生意外被迫分开。
他们顶着寒风,艰难的跟在两只狗的身后向前挪动,没一会儿,除了脚底和手掌传来的刺痛感,其余身体部位早已被风雪冻得冰冷麻木。
唐月白不知道这个寒潮笼罩的地方,温度是多少。
她只知道这里比之前的温度低上太多,如果不快点走出这片寒潮,他们的肢体就一定会失去全部知觉,到时候真就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寒潮里的温度越来越低,地面上原本松散的积雪,已经渐渐凝固,道路变得滑溜溜,稍不留神就容易摔倒。
唐月白和林在野时不时擦下雪镜上的积雪,一个低头观察地面,一个微抬头警惕周围,相互扶持着跟在大黑它们身后,同时还半弯着身体,尽量减少受冻的地方,让体温能持续的久点。
好在没过多久,就听见大福兴奋的汪汪了两声,同时身边的风雪迅速减小了许多,至少能正常行走了。
没了风雪的大力阻碍,两人很快走出这片寒潮笼罩的地方。
等隔远了,唐月白朝后看去,寒潮依旧屹立原地,尽情肆意,仿佛和他们现在所站的地方形成了两个不同的天地。
“没想到我们这么倒霉,第一天出来就遇上了寒潮,还好不是移动的。”林在野看了眼寒潮,转头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这次带你来这里砍柴,主要是想着另一个近点的地方之前被我砍过了,这边路好走点,树木也正适合砍回去烧火。”
唐月白活动了下四肢,拿出几个暖宝宝递给他,乐观道:“没事,就算现在没有遇到,以后说不定也会遇到,至少这次的危险性没有那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