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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写在脸上,惹得其余医修怒目而视。
顶着众人嘲讽的目光,原公子诚恳的神情却半点没变,他对着褚乐摇了摇头:“不是表亲,是我爹。”
褚乐:“……”
褚家家臣:“……”
好一个“亲戚”。
你也没说这“亲戚”居然是这么“亲”的啊!
怎么说呢?要是这话是原不恕说的,那么哪怕他是云望宫宫主,只要褚乐回去和褚长安告一状,多磨一磨,说不定褚长安当真会去云望宫问责。
但说这话是老宫主原道均,那这可就不一样了!
整个修仙界谁认不知谁认不晓,云望宫家主原道均就是这直来直往的火爆脾气,但凡惹了他厌烦,哪怕是千万黄金也换不来他一个正眼。
围观了全程的盛凝玉笑得开怀,一时没忍住整个人都伏在了谢千镜身上。
原本越发疯狂的心魔之音因这一靠戛然而止。
谢千镜眼睫颤了颤,垂眸望向她,眼中的冰雪在瞬间骤然消散。
她一直喜欢这样。
正如百年前,但凡得到些好玩的、知道些有趣的,都会小跑着来,挂在他身上与他分享。
【是啊,但在谢家覆灭后,我有了新的未婚夫。】
【谢千镜,你猜猜,我会不会也这样伏在他的肩头与他玩笑,抱着他的胳膊撒娇,拥着他去看遍那些过往我与你提起的人间盛景呢?】
【你知道的,我虽喜欢好看的东西,也最是喜新厌旧了。】
谢千镜置若罔闻。
他偏过头,开口时唇瓣几乎擦过盛凝玉的耳廓。
“就这般好笑么?”
盛凝玉忍笑点了点头,刚要说什么,却被人点了名。
“那个戴面纱的。”
大抵是在全场安静的时候,盛凝玉这番动静实在瞩目,褚乐目光在场内一转,终是发现了这两个人。
他对两人的方向扬了扬下巴,语气傲然道,“你们怎么也走了这条路?难道也要去鬼沧楼不成?”
这话问得十分没理,哪怕配上褚乐那张脸,都显出了几分难言的愚蠢。
盛凝玉抬眼扫了他一眼,懒懒道:“你要多少灵石?”
褚乐双手抱胸,闻言皱眉道:“你什么意思?”
“此路是你开,此树是你栽,若要过路去,要留下买命财。”
盛凝玉歪过头,不知何时已经挡在了谢千镜的身前,懒洋洋地问道,“也不知褚小少爷要讨多少钱?事先说好,在下区区一个被逐出师门的穷光蛋,若是价格高昂,褚少不如直接取了我的命更为方便直接。”
盛凝玉说得毫不留情。
谢千镜牵起的嘴角漫出些许讽笑,没有半点惊讶。
她一直如此,新奇感来得快,也去得快。
如今全副心神都在灵桓坞的几位医修身上,对褚乐的好奇心依然耗尽,自然敷衍都懒得敷衍了。
褚家哪里会缺钱?还说什么“讨”?
这根本就是在羞辱他!
褚乐被气了个倒仰,脸涨得通红,大步上前:“你这疯子在混说什么!”
周围褚家家臣一听,更是齐齐拔剑。
还不等盛凝玉有什么反应,云望宫的医修反倒坐不住了,一道青色闪过,有人挡在了盛凝玉身前。
是云望宫为首的那位小公子。
他身着青衫,宛如山中翠竹,画中青云,所过处衣袍卷过的风里带着浅浅的药香,自有一番端雅朗润。
褚乐前进的脚步被堵住,他看不清盛凝玉的身影,眉头不由皱起,不耐道:“原公子这是做什么?莫不是又要多管闲事?”
原小公子对褚乐行了一个同辈之礼,一板一眼,极为认真,身体却半点不让。
“褚公子,出门在外,不可仗势欺人。”
这般直接的话语让无数人倒吸一口凉气,悉数将目光落在了这对峙的二人身上。
林中一声鸟鸣清扬,荡开波澜,似要掀开弥漫的混沌。而在同一时间,些许的光亮却又都被阴寒侵蚀,透出了几分鬼魅料峭。
风声鹤唳,山雨欲来。
无论是褚家家臣还是那些被带走的剑修,哪怕是云望宫年岁不足的小姑娘,在这一瞬间都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紧紧地盯着场中两人,心下警戒。
更有跟在褚家身后的剑修暗自叫苦。
两人具是年轻气盛,又身份贵重,若真是打起来,他们是拔剑好,还是不拔剑好?
场中不足百人,却可见众生百态,心思千转。
不过如此。
谢千镜看得兴趣缺缺,却在转开视线时,凝在了面前眼神一眨不眨的人身上,半天未动。
是了。
他忽得想到。
在所有的喜好中,她最喜欢这样清雅正直的小仙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