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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帕子。她是罪臣明显的亲妹妹,众人对她,唯恐避之不及。就连银子,都不肯要她的。
明欢与江尧白静默良久,直至空中飘起星点细雪,江尧白控制不住地想伸手像从前那样为她戴上兜帽。可现如今,他抬手便是锁链晃动的叮叮脆响,江尧白眼神一暗,终是放下了手。
兜帽已有春李为明欢戴上,她动了动唇,轻声道:“尧白哥哥。”
明欢从春李手中拿过一副裘皮手套,亲自为他戴上。
江尧白掌心触到一抹熟悉的异样,忽地红了眼眶。手套中的小太阳仍在,可是他的小太阳已经不在了。
“这是你上次给我的手套。”明欢笑着,眼睛有些酸涩。
短短月余,就发生了许多他们无力挽回的事。
“襄平公主都告诉你了。”
“嗯,十姐都告诉我了。”明欢说着,忽然就哽咽起来,“你真傻,若是能早些告诉我,许多事不会像今日这样不可转圜。”
“我只想给你最好的。”
两人又静默一阵,夹杂着雪花的风悠悠飘过,明欢与江尧白兀地轻笑出声。
默契和谐,深深扎在远处那人的眼中。他不由自主地捏紧拳头,眼眸盘着可怖的血丝。
明欢笑着看向江尧白,江尧白也同样在看她。
他们都知晓彼此的情意,然而物是人非,山长水阔,他们已经再无可能了。
“山高路远,尧白哥哥保重。”她语速缓慢,一字一句都满是郑重。
“别再生病了。”江尧白轻声,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将她的眉眼尽数刻在心里,“我会尽早忘了你。”
“我也是。”
明欢浅笑,看着他愈走愈远:“他走了……”
“殿下……”春李与夏桃叹气。
“咱们回去罢。”明欢转身,迎着冷风细雪,丝毫没注意到远处有一人,目光贪婪地盯着她,像极了恶狼。
明欢闷闷的,不想有人打扰便屏退众人,独自进了寝殿。
她刚解了外裳,却突然有道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耳廓垂珠皆被扑上阴冷的鼻息:
“阿欢,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