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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纤没想到主系统说的那只鬼不是指白佳期。
背后冷意倍增,手中满满当当一杯水凭空浮了起来,像被谁端着那样急吼吼飞回远处的桌上,沿路洒了不少。
滴落地砖的液体静静映着头顶亮光,一颗一颗似小石子,连起来更似一条被谁指引出的不寻常小路,只有特定的人走上去才会开启特定的传送门。
——然而一个眨眼的功夫,水痕被风吹散,竟是糊成一滩,边角暗暗的,仍在被残留的风轻轻吹着晃。
屋内当然不会有风,整栋别墅灯火通明,屋内也不该有暗的地方。
尽管扶瑶双眼不能视物、喉间无法出声,她也想方设法做了个‘离开’的手势,想让虞惊棠不要在这里久留。
“……”
没听见关门声,没听见呼吸声,扶瑶心里一咯噔。她双手极快地朝记忆中那人站着的地方去抓,却连连抓空。
等她肩膀不设防地撞到硬墙,她才不得不相信那人被恶鬼拐进了卧室或其他房间,早已不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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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恐怖电影或——嗯,第一个世界经历过的场景,卧房内灯光变成血红色,给原本简朴厚重的家具蒙上一层不祥的光。
这的确是某人做派,自己有戾气鬼气,便要让她所到之处统统弥漫相同气息。
腰间被一条白到近乎透明的手臂紧紧圈着。
这条手臂又细又长,贴着左侧腰延伸出去,极其缓慢地来回动着,很快将睡衣下摆揉皱,较长两指不怀好意擦着衣料来不及遮掩的缝隙蹭进去,沿着平坦柔韧的腹部轻抚,指尖偶尔冒出的指甲仿佛在试探哪里更单薄、更好撕裂。
右手毫不留情攥住楚纤右腕,经浓浓鬼气晕染长长的指甲浅浅在皮肤表面留下五条印子,似凝过寒霜的鼻尖比常人稍尖一些,幽幽靠近,不轻不重点在楚纤后颈。
不须身后这东西有多使劲,光是‘它’身上不断冒出的寒气就足以冻得楚纤丧失反击能力。
“我身后……?”
无视白佳期朝她伸来的手,楚纤定定望着女人的眼睛——她从这双糅杂嫉妒与亢奋的阴暗里窥探出一道白色影子,与周围一切格格不入。
她很快意识到什么,微张唇瓣抿到一起,在如此阴森诡异的场景下也不曾有过退缩怯懦的眼冷了下来。
刚一动作就被更重力道狠狠限制的腕发出骨头不堪重负的响,楚纤喘了口气,挣脱开女人捏住她下颌的手:“我以为我们说好了。”
任谁都能从这故作冷静的语气中听出主人的恼怒,面对她的女人却好似终于挖到宝一般贪婪又着迷地望着她露出破绽的表情,轻笑:“我是可以替你保管身体,前提你听话。你听话吗?我让你放开别人的手你都做不到——”
若能有一张镜子,便能照出楚纤身后人的全貌。
除去隐隐发黑的青筋与流淌着森森鬼气的眉眼,这张脸和精神世界中出现的楚纤分明一模一样。
楚纤的尸体,从棺材里爬出来了,悄无声息出现在卧室——并像个提线木偶受人指使,把楚纤灵魂所在的身体以一个暧昧又危险的姿势困在怀中。
‘它’既可以轻易扭断楚纤的腕和腰,也可以顺从主人号令给怀中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
女人显然对她的尸体用了手段,光凭魂力不可能将尸体弄成这样。
“我没有不松……”
“好了,好了。”
女人语调懒懒地,她没有听楚纤狡辩的兴致,一根手指就轻轻封住了未尽的言语。
楚纤沉默与她对视。
身后站立的尸体没有心跳、没有呼吸,浑身上下冷得要命,却从未放弃探索怀中身体的欲望,寒冷指尖生涩又直白地在它喜欢的地方流连。
冰冷冷的鼻尖不断在她后颈蹭来蹭去,似乎迫切地寻找什么、想突破什么。
而面前的女人比楚纤反应更大,体温升得更快——贴上来的热度仿佛足以烫伤她,那双渐渐被鬼眼吞吃眼白的眸子深深盯住楚纤因口中两指闭合不了的唇瓣,凑近听她被尸体弄痛的喘息。
滚烫舌尖慢慢舔去眼尾溢出来的泪,女人爱怜又兴奋地在她脸侧轻吻:“我怎么会伤害你的身体?别忘了我的主魂也在里面养着。”
“……放开,”楚纤有点狼狈地挪开眼,“别乱舔。”
“你没资格命令我,”女人眼眸微眯,“你该求我。”
她喜欢看这人自以为掌控一切的样子,更喜欢看这人期望落空后仍要倔强违抗她的样子。
哪怕这具尸体才是楚纤真正的面貌,但自它出现起,女人就没有看过它一眼,注意力永远在罕见失了冷静的这人身上。
一想到这样孱弱的身体里住着曾将她摁在王座强迫的灵魂,女人难以自制地更深更急切吻她,湿漉漉的手轻轻掐上她的脖子,越来越深入的舌尖逼出更多好听的气音……
门被用力撞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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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指尖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