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臊人的话一句接着一句,臊得邓韵脸都红了。
霍晓燕、柯如心那几个女知青也没好到哪去,她们就比邓韵多挣了一个工分。
邓韵梗着脖子,磕巴道:“那、那是因为我手受伤了。”
她摊开手,露出掌心给大家看,确实被野草刮了两道小小的口子。
可谁也没同情她,这年头,人人都得干活,谁手上没几道伤口,没几个茧子,邓韵那点小伤算啥。
邓韵见状,便道:“而且我是头一回干农活,不太适应,所以才只挣了一个工分,你们等着瞧吧,我以后肯定能挣七八个工分。”
江向东摇了摇头,叹气道:“随你咋说吧,不过我提醒你,工分跟粮食挂钩,你挣的工分少,以后可是会饿肚子的。”
邓韵压根没把江向东的话放在心上,她是城里来的,离家的时候,父母没少往她手上塞东西,私房钱多的是,还看不上这一点工分换的粮食。
跟她一样想法的女知青不在少数,她们脸上都露出不以为意的表情。
唯有几个老知青,看着她们满不在乎的模样,暗暗摇了摇头。
这会,那帮去猪圈羊圈掏大粪的男知青们回来了。
一个个的,脸色都不大好看。
这也难怪,他们在城里的时候,哪干过这些腌臜活。
江向东给他们挨个登记工分,听到掏大粪给了五个工分,男知青们的脸色才好看许多。
天色渐晚,大伙陆续散了。
孟春桃瞅准时机,一个箭步冲到傅俊彦身边,刚准备开口,就被他身上的大粪味给熏了回去:“俊——,呕——”
也不管傅俊彦在她身后如何招手,她是头也不回地就跑了。
那股味臭的哦,再呆下去,她怕吐出来。
傅俊彦莫名其妙地看着孟春桃落荒而逃的背影,默默收回了手,咋突然跑了捏?
他还想问问她,今晚给不给他带饭呢。
孟秋梨看着知青们的乐子,听着瓜统播报着瓜币+1、瓜币+1,心情美的不行哟~
再攒攒,就能换物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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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青们总算在一大队落户了,孟秋梨跟江大川的婚期也如约而至。
九月十八日,宜结婚、搬新房、放水、上梁。
一大队难得办一次喜事,来凑热闹的人一大早便围满了孟家小院。
众人本以为能见到热热闹闹的场景,哪知道到了孟家一看,一片寂静,连串鞭炮都没放。
大伙不禁面面相觑,窃窃私语道:
“我没记错吧,今天不是江大川和孟家二丫头的大喜日子吗,咋没人出来迎客啊?”
“还迎客呢,连串鞭炮都不放,喜糖也不发,我家二小子都嚷嚷了两天要来捡炮仗,蹭喜糖吃了。”
“咋回事啊,怎么一点动静都没……”
大伙哪里知道,孟为国跟谭金凤不喜欢孟秋梨,自然不会对她的婚礼上心。
两人不仅没买鞭炮和喜糖,甚至都没给孟秋梨准备喜服。
谭金凤竖着耳朵听着屋外的动静,不禁冷笑:“死丫头,敢跟我作对,我看你今天怎么出这个门。”
一旁的孟为国虽然并未附和,但神情间显然也是赞同的。
没想到,她话音刚落,就见孟秋梨落落大方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梳成了一条长长的麻花辫,顺着右耳蜿蜒而下,随着她的走动,辫尾上的红丝带轻轻摇摆。
她身上穿着一套崭新的绿色军装,腰间系了一条黑色皮带,更显得她的腰盈盈一束。
谭金凤脸色一变,嗓子仿佛被人掐过似的:“你哪来的钱买的喜服?”
孟秋梨笑嘻嘻:“妈,你是不是年纪大了,记性不好,我用的是你跟爸给的五十块钱啊。”
她不光买了一套这年代流行穿的军装喜服,还自掏腰包去供销社称了五斤喜糖,花了不少呢。
反正有五十块钱在手,还有江家给的聘礼,她也不在意这些小钱了。
不管怎么说,这也是她两辈子头一次结婚,总得办得热热闹闹的才行嘛。
孟为国脸色铁青,谭金凤身子摇摇晃晃,以手扶额,差点晕过去,两人显然没料到孟秋梨会来这一招,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孟秋梨当作没看见,抓着放喜糖的袋子,走到院子里,给来参加婚礼的大人小孩分发喜糖,笑嘻嘻地道:“谢谢大家来参加我的婚礼啊。”“多吃点,不够还有。”“什么,我爸我妈?我妈看我结婚太高兴了,一个激动晕过去了,我爸正在屋子里照顾她呢。”
众人嘴巴里嚼着喜糖,脸上露出狐疑。
闺女结婚,激动得晕过去了,不太可能吧?
但不管咋说,有喜糖吃就行。
管他呢。
小孩们围着孟秋梨跑跑跳跳,一个劲地踮脚伸手:“新娘子,我要喜糖。”“我也要,我也要!”
孟秋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