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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你来这里做什么。”
降谷零迅速恢复了冷静,除了疑惑的神色之外,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
平静的表情之下,大脑开始飞速转动。
蜂蜜酒突然出现在牛郎店、自称被派来协助他,已经令他产生许多疑问。如今琴酒本尊出现在这里,更是让他惊疑不定。
山本集团的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本质是动了组织的蛋糕,却并没有触及到组织核心的利益。
组织不想弄得动静太大,也不想为此调出本就不够用的行动组。因此,才由朗姆安排他这个情报组的人来调查,最后才是行动组派出的狙击手解决山本惠子一人。
如果真的到琴酒也要出面的地步,恐怕这项任务早就该变成将山本集团一锅端了。
那么,琴酒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降谷零心下一凛,难道,他被组织怀疑了?
可唯一一个可能是来试探他的人,此刻正躺在病床上不省人事。
他看了眼那个安静、脆弱得如同玻璃娃娃一样的女孩,镇定下来,不动声色地观察起琴酒。
对方并未回答他刚刚的问题。
琴酒狭长的双眼半眯着,几乎被帽檐压下的头发完全遮掩。
降谷零看不清那双眼睛中的情绪,却能清晰地感觉到,那双眼睛扫过他时,丝毫不曾掩饰的轻蔑与嘲讽。
好在,那里面没有怀疑之意。
降谷零没有松懈。
他做好了准备对上他冰冷的视线,却见琴酒的目光并未在他身上停留片刻。
那双令人胆寒的双眼紧紧锁住病床上的少女,银发男人嘴角牵起一丝狞笑,像是突然发现了追逐已久的猎物,死死咬住了她的喉咙。
琴酒无视了站在一旁的降谷零,径直走向沉睡着的药师寺真凛。
与他擦肩而过时,一股熟悉的气味掠过鼻尖。
薄荷的沁凉浸润在了琴酒周身的寒意之中。
降谷零敏锐地察觉到了什么。
那是……和蜂蜜酒身上相同的沐浴露和洗发水混合的香气。
降谷零微微敛眉,复又松开。这一意料之外的发现,让他的推断重新洗牌。
如果他没有猜错。
琴酒出现在这里,并非因为怀疑他,也不是来对他停滞不前的任务进行追责,更不是因为得知自己的下属在配合他的行动中昏迷。
他会出现在这间病房中,无关任务,只是因为——她。
像是在佐证他的推断一般,琴酒停在病床边,伸手撩起床上少女的一缕长发。
乌黑的发丝缠绕在本该搭在伯.莱.塔扳机的指节上,让人不禁产生联想:如果那双手就这样掐住她的脖颈,也应该不付吹灰之力,就能将其拧断。
在那一瞬间,降谷零也的确察觉到了琴酒的杀意。
他不得已出声制止:“琴酒,你——”
话音未落,琴酒从鼻腔里发出一声轻哼。
他根本没有理会降谷零还未说完的话:“检查结果呢?”
“……”降谷零不明白琴酒究竟有何用意,“痛经休克。她的身体底子太弱,经不起折腾。似乎有原发性痛经的症状,这几天又一直是熬夜配合我的任务,精神过度紧张才……”
“我不关心这些。”琴酒再次打断,冷漠地瞥他一眼,“她什么时候能醒?”
降谷零以为他是要她立刻继续执行任务,不赞同地皱起眉。
“琴酒,这是急性休克。她需要时间恢复,以及做进一步检查。”
出乎他意料。
琴酒没有反驳,反而若有所思地将视线完全转向了他:“你似乎,很关心我养的宠物啊。”
降谷零的脸色瞬间变得很差:“……你养的,宠物?”
“这算是给你的忠告,别把她弄死了。”
琴酒的视线瞥向门边,无声地对他下了逐客令。
与此同时,缠在那根指节上的一缕头发奄奄一息地滑落,男人的手顺着它们落下的方向,来到她白皙稚嫩的脖颈。
“毕竟,看着猎物挣扎才有意思。真死了,可就失去乐趣了。”
指尖划过她的皮肤,停留在形状分明的锁骨之上。
原本冷淡的唇角勾起一点狰狞的弧度,充斥着恶意的话语冲击着降谷零的耳膜。
“你说呢,波本?”
……
降谷零离开时的脸色并不好看。
门关上的那一刻,病房内陷入沉寂。只剩下病床上少女薄如蝉翼的呼吸,和她手腕边连接着的吊瓶里,滴滴答答的坠落声。
琴酒的视线重新落在药师寺真凛身上。
她紧蹙的眉心尚未舒展,面色病态的苍白,平日里一张一合毫无顾忌和他开玩笑的嘴唇,此刻一动不动。
而被他撩起又落下的那缕头发乱糟糟的散在锁骨边,周围的肌肤似是被他的指腹压过,隐隐透着红晕。
少女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