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她 (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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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她怎么还不醒?都昏睡一天一夜了。”
耳边传来一道略显担忧的声音。
舒窈头疼欲裂,全身的骨头像散了架一样难受,她费力的掀开眼皮,视线朦胧一片,只能看清楚床边站着一高一矮两个人影。
她动了动唇,却说不出一个字,身体支撑不住再次晕了过去。
等再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时分,她口渴的厉害,喉咙像火烧一样,挣扎着睁开眼,周围的事物在她眼里慢慢清明起来,她小心的打量起四周。
屋子光线很暗,墙壁都是用黄土烧制而成,里面的家具只有摆在前面的一张桌子,和她现在躺的床。
舒窈轻轻吐出一口气,睁着眼睛望着头顶的黄土窑,意识渐渐回笼。
过了一会儿,门口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舒窈偏过脑袋去看,一个穿着粗麻棉衣的少女手里端着一个缺了口的破碗,正踩着黄土进来。
二人四目相对,少女大惊,又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边跑还不忘边喊:“哥哥,人醒了。”
门口又传来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一位黝黑的青年和刚刚那个少女一起走了进来,青年先看了床上的舒窈一眼,转而从窑台上拿起一盏积满淤尘的油灯用打火石点燃。
灰扑扑的房子总算明亮了一些。
少女端着药站在床边,有些局促的开口:“你……你先把药喝了吧。”
舒窈“嗯”了声,想坐起来,但一动,身上的骨头就隐隐作痛,她忍着疼痛半靠在床榻上,接过少女手中那只残缺不堪的碗,碗里装着一碗黑乎乎的药汁,中药的苦涩味瞬间充斥了整个鼻腔。
缓了这么久,舒窈也总算有了点力气。
自己从悬崖摔下来后估计是被面前的这两个人救了,幸好,没有再次落入贼人之手。
她看着眼前淳朴的两个人,轻声道了一声“谢”,随后将手中的药一饮而尽,中药很苦,她抿着唇,破碗被她捧在掌心,微微愣神的功夫,她像突然想起什么事,神色焦急的询问面前的女孩:“请问你们还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
那位青年抢先一步说:“姑娘放心,那位公子正在偏房,只不过现在还没有醒。”
舒窈捂着胸口,有些心悸,还好季时净没死。
青年又把油灯拨亮了一些,然后坐在小板凳上,看着舒窈:“姑娘,你和那位公子为何会摔在悬崖下?”话里有明显的探究。
舒窈叹了口气,气若游丝地说道:“我们姐弟上山途中,不幸遇到了歹人,挣扎之际被推了下来。”
说罢,她声音有些哽咽,是真的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本以为必死无疑,却不想被二位所救,感谢二位的救命之恩。”
青年摆摆手:“姑娘客气了,请问姑娘怎么称呼?”
“我姓舒,公子呢?”
青年随即答道:“舒姑娘叫我乔六就行,”说完指着旁边的那个小姑娘,“这是我的妹妹阿柒。”
舒窈点点头:“有劳乔大哥和阿柒姑娘了。”
乔六摆摆手,又似乎想到了什么,一脸严肃的说:“舒姑娘,这段时间你就安心住在这里养伤,切不可走出院子让别人瞧见。”
然后他又对阿柒说:“阿柒,你在这陪这位姑娘吧,等一会开饭了我再叫你们。”
名叫阿柒的少女点点头。
屋子里只剩下了舒窈和阿柒两个人。
舒窈问道:“阿柒姑娘,请问这里是哪里?”
阿柒听她声音干咳嘶哑,于是给她倒了一杯水,把水递给她后才说:“这里是山神村。”
她抿了一口水,火热的喉咙总算清凉了一些,于是又继续问:“那这里离京城远吗?”
阿柒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又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起来:“舒姐姐,我没有去过京城,不知道我们这里离京城远不远。”说完不好意思的捏着衣角。
舒窈握着杯子的手一顿,随即笑了笑:“没事,我也就随便问问。”
阿柒看了眼舒窈身上穿着的红色衣裳,忍不住上手摸了摸衣服的料子:“舒姐姐,你这件衣裳好像是嫁衣,原以为……”她立马止住话头,没有再说下去。
一开始,她和哥哥是在山底的草垛上发现的二人,幸好山崖下面有这个草垛,不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不死也得丢半条命。
在看到舒窈身上穿着红嫁衣的时候,她和哥哥下意识的认为这是一对逃命鸳鸯。
哪晓得人家只是姐弟。
阿柒收回手,尴尬的笑了两声。
舒窈有些不明所以,只当她是喜欢这件衣裳。
“如果阿柒姑娘喜欢,拿去就好。”说着便把身上的大红外衣给脱了下,只是上面沾染了一些血迹,她一时之间有些犹豫。
阿柒连忙摆手:“不行不行。”但眼神却一直盯着那件嫁衣,从小到大,她都没有一件像样的衣裳,身上的这件灰布袄子已经穿了五个冬日了,上面的补丁数不胜数,她也想穿漂亮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