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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三人远去,赵明枝忍不住抬头看了看天色。
一旁陪着的镖师忙道:“既是那李二当家的不在狱中,我们在此处站着也无用,不妨去对面茶楼中稍坐。”
说着一指巷外某处方向,道:“那茶楼正在州府衙门斜对面,抬头就能看到州衙侧门,正好方便咱们等人出来。”
赵明枝自无不可。
于是留下两人收拾东西,其余人都往茶楼而去。
那镖师果然没有说错,彼处茶楼正建在州衙侧门对面。
一行人进得门,也不找背风位置,只寻最靠大门那一桌,点了茶水并两碟花生米。
刚才落定,其中一人把东西放了,同赵明枝打个招呼,便朝屋外走去。
赵明枝过了几息,才反应过来这群人是轮流去门口守等。
如此一来,既不会错过去探问情况的同伴,也不至于在雪地里露天苦等。
唯有熟知当地情况,才能这样快就寻到合适的地方。
她不由得道:“幸而遇得诸位镖爷,若只有我一人,当真不知如何是好。”
镖师却是连连摆手道:“赵姑娘还是莫要夸了,今日我们本就十分丢人——收了银钱,结果事情都是您给教着办的,显得好没用……”
赵明枝道:“倒不必太自谦,诸位镖爷做事十分得力,人脉广不说,行事果断,半点也不拖延,考虑又周详,实在帮了我大忙。”
一时几个镖师都腼腆坐着,欲要点头,又觉臊得慌,欲要摇头,又觉这话夸得有那么几分道理,叫他们不想拒绝。
赵明枝见诸人都干坐着,又见桌上只零落几碟花生米,便把小二召到一旁,因怕喝酒吃肉耽搁事情,只叫他将茶楼各色点心上来一些。
等东西摆到桌上,她道:“一早出门,跑了这许久,想来诸位也饿了,先将就填一点。”
语毕,晓得自己在时众人不自在,于是寻個由头,问那小二雪房位置,自去洗手不提。
等她再回来,果然一桌子东西已经吃得七七八八,只给她单独拿盘子留出了一份。
赵明枝谢过,用筷子搛了一块糕点慢慢吃,因心中想着那李训事,也不知道那人为什么突然就没了踪影,一块糕点都吃完了,茶也喝了半杯,竟还不知是甜是咸,是浓是淡。
等就着茶水咽下最后一口糕点,正要拿帕子去擦手,低头见那方干净手帕,也不知怎的,赵明枝忽然心念一动,也不用了,只将其摊开,拿筷子把盘子当中糕点一块块移了出来,轻轻包好,拢进袖子里。
此时外头守等的人已经换到第三轮。
领头镖师犹豫一下,问道:“我有一句话,想要得姑娘示下——如若今日寻不到那李二当家的,待要如何?”
赵明枝道:“如若我转投平安镖号,便是为转镖,但若我另投平安镖号,是否还用去问那李二当家的意思?”
那镖师愣了一会,问道:“赵姑娘什么意思?”
赵明枝道:“从前同李氏镖局说好的镖费,我一样照付,但不再用他,另托人镖与平安镖号,请单送我去京兆府——这样可行?”
这样操作,听得满桌人都懵了。
那镖师问道:“那赵姑娘岂不是要付两份镖费?”
赵明枝点头道:“我家中事急,不能耽搁太久……”
然而这话说完,她犹豫一下,再去看角落漏刻,只见时辰渐渐过去,心中空荡荡的,莫名难受。
之前商定的是午时出发,实在不能多等,要是寻他不到,只能先走。
与李训相交,是自己私事,去京兆府,却是公事混杂私事。
那许多禁卫为送她走,都伤在半路,玉霜还不知情况如何,至于徐州被困,前线危急,自不必说,更有贴身藏的那一份文书,公主小印,都在时时刻刻做着提醒。
而自己虽走,信已送出,届时再做几手安排,叫平安镖号盯紧。
她肯花钱,不过几日功夫而已,应当问题不大,只要莫要由那李二哥被人暗害,等到卫承彦到了,自然能救他出来。
其实即便自己留在此处,也用途不大。
明知这样做法十分正确,赵明枝心中却依旧堵得厉害。
她只觉得胸口气闷,便起身道:“我出去外头站站,透口气。”
然而还未走出几步,门口守着的那人便匆忙回身,叫道:“他们出来了!”
叫完之后,已是自己上前去迎,不多时,便把人带了进来。
那两个镖师原都满脸急色,见得桌边赵明枝,立时转了过来,当先一人急道:“赵姑娘,好似寻到李二当家的了!”
赵明枝急问道:“在哪里?怎么回事?”
那人便道:“应当就在衙门当中,许是谢通判亲自在审,是以没有收监——也不敢十分确定,毕竟没有探到本人,只探到赵姑娘说的那头秃公人。”
又道:“听闻今日有四个衙役一早便进了前衙,其中一个正是秃头,另一个招风耳,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