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羽笙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半壶纱ylyynk.net),接着再看更方便。
“都死了。”
林氏铁了心给这些单纯的姑娘们上一课,“忠仆护主,都被豺狼般的夫家害死了!”
众女脸色微白,这才明白,嫁人不是话本里写的那般美好。
遇人不淑,真的会丢命!
“人之过也,各于其党;观过,斯知仁矣。”林氏缓和了语气,“今日之事,你们就当拓展见闻,回到屋中静言思之,与己亦有裨益。”
林氏挥了挥手,众人散去,阮眠霜才从侧屋里走出来。
她是国公府的表小姐,有些事必须要回避。
见舅舅一家如此维护自己,阮眠霜心中感动万分,寻思着,该拿出什么东西给表妹添妆。
林氏发愁:“虽说汪明被璇玑卫抓走了,疑似卷入大案,但我心里头总是惴惴不安。事情闹得如此之大,他背后之人或许会用一些手段把他给保出来。届时,云欢想要和离,怕是要面临更多的困难。”
齐云霁点头,隐隐有些后悔。早知刚才他就亲自出门,把汪明揍得半死不活,免得他有力气憋坏。
阮眠霜宽慰道:“此事好办!汪明大张旗鼓地经过东市,还被璇玑卫扣押了。我们只需手书一封,交给汪家,然后提前去京兆府衙商议和离之事,再请乞儿散步消息,让百姓到京兆府衙附近围观。届时,我们只消说,汪家自知理亏,同意和离,如今正在清点嫁妆,他们为了颜面,就不得不同意和离。如今就一个难处——今日端午,京兆府衙无人主事。”
齐云舒送走程院判,回到屋里,听到女儿的主意,道:“此时简单,我有门路,亲自走一遭就好。”
女儿想要和离,就要借助妹妹的书局,于情于理,这一趟,她都必须跑。
阮眠霜明白母亲的心意,尽管两人相处不过数日,母亲却真真切切地把她放心上了。
她颤声道:“麻烦母亲了。”
齐云舒笑了,下意识想要抚摸女儿的额头,又觉得不合时宜。
可手已伸出,悬在空中太尴尬,只能握住阮眠霜,道:“这两日估计就要住在国公府了。”
林氏不解,明明这对母女心里都有彼此,为何相处的如此生分?动作还有些别扭?
若妙妙走丢后找回来,她可不会这么克制。
齐云舒出门,阮眠霜想起,安阳县主把萍姐儿送来了,不由想起今早祖母说的话。
难道,安阳县主和裴隽之间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不如,先从萍儿姐那儿探听一下安阳县主的品性。
思索着,阮眠霜道:“舅舅,萍姐儿的厢房在哪儿?”
听到萍姐儿,齐云霁的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这丫头,年纪不大,两面三刀。
早上还嫌弃母亲不懂体面,死活不愿意回国公府。和汪明在东市走了几步路,又觉得父亲太丢脸了,还对外人说“思念外祖母”。
若真的思念外祖母,早晨听到外祖母昏死的消息,为什么不回来看一眼?现在倒是假惺惺地演起来了。
林氏也不喜欢这种心机深沉、满嘴谎言的孩子,但萍姐儿年岁小,说不定还有改过的机会,不好一杆子打死,脸上就没表现出来。
她唤来檀芸:“带表小姐去萍姐儿的厢房。”
“喏。”
穿过花园,转过回廊,在东边温房的右侧,檀芸停下。
“表小姐就住这儿。”
阮眠霜送出一块碎银,檀芸笑着接过,心里夸赞小姐阔绰。
院子里,萍姐儿拘谨地坐着,手上捧着一卷书,但不知道有没有看进去。从远处看去,她似乎两眼空空,手上的书也很久没有翻过了。
阮眠霜上前,柔声询问:“表妹在这里住的可还习惯?需不需要添置些用品?”
萍姐儿扫了阮眠霜一眼,心道,明明都是表小姐,这人凭什么一副主人家的做派?就因为她是承恩侯府的嫡大小姐吗?
心里顿时生出一丝不甘,因为年纪小,不懂掩饰,语气自然而然地带着几分气:“表姐这话说的不对,如今我寄人篱下,若是说住的不习惯,岂不是让舅母难堪了?”
好歹毒的心思!
阮眠霜只是客套地关心几句,这孩子就想扣帽子。
不愧是汪家的种。
坏得如出一辙。
但嘴上却说:“舅母宽慈,不会计较这些事。”
萍姐儿扭过头,不理人了,连母亲和外祖母的病情都不关心。
阮眠霜不由替姨母心寒,怀胎十月生下了一个叉烧,只想着索取,从未想过付出。
饶是阮眠霜见多了这种人,当家中冒出一个时,还是会不悦。
左右表面功夫都做好了,她也懒得废话,直接问:“表妹可是认识安阳县主?”
“不认识。”萍姐儿摇头,见阮眠霜不关心自己了,心里暗骂对方虚伪,话里也带着刺,“你也没想到我会被县主身边的婢女救下来吧?我告诉你,以后,我就是国公府最受宠的小姐。你